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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岁月已老,严冬料峭,繁华凋谢。荒凉里的我,仍旧看得见风景。
一日节令过大寒,群山封冻,落日边,长河筑起冰坝。大地莽莽,天下旅人走不出过去,也不能到达未来,铁铮铮的树枝肃然静止,冷透人的心底。雪崩中,所有的受害者都属于无辜。曾看遍人世热闹的灵魂,一再经受拷问,天使与魔鬼仅仅只差一个转身,时间是冷酷的雕刻师。
高寒下,思维并未碎片化,说词也没有终结在厄运中,人还在江湖。冲冠一瞬间,梦回杨柳村,踏破重重冰川落阳,疤痕增生,听弦断。
白皑皑,回望城头,半是烟火,半是苍凉,一座碑凝固了时光。灵魂显出幽蓝,道路被覆盖后,流民拓荒,圣地血泪流淌。夜深时,看天空一朵圆月,借与我一场感叹。敲门声渐远,鸟兽归去,灯影怅然熄灭,剪一窗透骨寒,沉寂时刻,无纷扰,无猜想。
四面明亮圣洁,没有一丝声响,麦田,崇山,街巷,全都荒凉得没有半句语言,连呼吸也不完整。流年惨淡,往事的旧迹遮掩着人影。萧索无尽,吟唱三两分诗意,留下繁华落尽的素淡。
海边风吹,浅岸长天,最残酷的时刻便会出现最大的转折。春花开啦,小小的,一星半点,在海浪边,在阳光前方,好像一粒粒火光,非常脆弱,轻弹即可破,有绝地的英勇,有热烈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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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一枝春花婉曼,朴素的容颜相看天地玄黄,向南飞行的大雁仿佛是新时局滚动的字幕。耳畔小溪轻轻切开封冻的世界,没有明亮的文藻,没有烈马饮水的嘶鸣,而直抵内心,打通时光的脉络,连接从日落到日出的距离。攻破一扇门,思想走多远,前途就有多远。
这一刻,山里山外互相错位,世界沉浮,数码时代,门前栽花,看凡尘冷暖,美丽老虎似是身边人。有一群狂徒跟父母告别后,要抛弃沧桑下的所有女子,神吹胡侃智能女机器人,卷起女机器人崇拜,妄图让抛媚眼的女机器人为人类传宗接代。听君一言,浑身颤栗,这才是一场真正的大寒,倘如此,未来还将会有人类吗?呜呼哉,那些人分明精神错乱。
可爱的人工智能科学家们,你们取得了重大成绩,已改变人类社会,还将继续显示你们传奇的神威。但我深信,人类努力工作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消灭自己。
我们品赏大寒时节开放的小花,那么鲜艳真实,我相信所有自然生命都不可代替,世界岂能被玩弄。
我断定,智能女机器人绝对不能受孕生育。网络流行的说法,那是因为某些人和人工智能科学家无知。生命科学坚定地显示,钢铁和硅胶的结合体不可能怀胎,生命不会那么简单。人工智能科学家请尊重你们的学说,你们不应该是江湖骗子,岂能信口胡言,你们不是上帝,不可能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否则,科学就一定会失去它的意义。
啊,大寒天,每一朵春花开放都是那么清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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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一重重,春花浅笑怡然。花前人,相望苍天半圆的穹顶,静思索,神真的很英明吗?美国大选既然是履行民主,为什么要兵戎相接,竞选居然要动钢枪。大家都在宣扬政治平民化,为何唆使平民充当政治祭品。
我默默拍下一朵朵春花,背景那么空虚,就像迷惘的人心。
我在想,当总统有那么荣耀吗?某一种政治主张的自我表现有那么神圣不可调和吗?
沧桑深处,不在乎了然一生,释怀叫做不怨,不恨。担纲人,斜倚云端,任凡事清浊。一朵明媚春花摇动在众人心边,撩拨高楼夜弦,听便浮花浪蕊俱尽,天寒地冻,绝尘的荒径辗转成谁的亡命年。总统选举是让选民表达意愿,怎么能无耻耍赖,分裂美好社会,应知法律是民主的保障。
看花枝招展,既然人已老,应该更成熟,更善良,岂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不愿退出世界,也不肯与人江山,但那颗风雨里的良心会劝你赠给自己一份快乐,风月的词由你填,这有关教化,不要伤得面目全非。且记住,总统选举切不要把无辜者推进战火。
人老了,自有宿命的情真,归去有日,那是轮回的欢快,可把你的明媚尽收眼底,一首长诗穿行在舌间。冷风敲窗,丝缕攀成愁,往事历历,别重提。人既老,可以靠南墙,晒太阳,不辜负陆续开放的春花,明明知道只是路过的风景,却招惹了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