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有幸

2024-04-30 杨德勇100 0M 0

  ——见证贵阳市第三实验中学的第一个十年

  

  一个人,尤其是作为一名中学教师,能够在自己人生中伴随一所学校走过第一个十年,见证其从开创到发展成为省级一类示范性高中的过程,而又在其间受益良多,实在是三生有幸。

  

  一个人对于一个单位来说,或者一个单位对于周边的社会环境来说,就像链条上的任意一个环节,要是优质钢材,其良好的作用可以带动前后环节正常运行而延长链条整体的使用寿命;相反,要是劣质材料,其锈蚀也必然影响前后环节而导致链条的彻底毁坏。

  

  贵阳市第三实验中学,也应该是这样一个单位。

  

  我和贵阳市第三实验中学十年的渊源,始于一个戏耍式的开头。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总觉得在原单位那样的工作环境和工作岗位上,整天忙碌而又毫无成就感,工作谈不上累,但人就是这样,轻闲反而不自在,所以总想着往外面跑,仿佛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贵阳一位朋友知道我的这种心理,一天,将近吃晚饭的时候,突然接到那位朋友的电话,告诉我,贵阳有一所新建的学校,正在面向全国公开招考老师,如果想出来的话,这是一个机会。我那时是不喜欢看报的,所以身边除了教育报,别的什么报也没有,于是,向在党政机关工作的一位朋友电话求助:“帮我找一份今天的《贵州都市报》,马上过来吃晚饭。”根本不给朋友商量的余地,一是他乐意帮我并且肯定能找到报纸,二是凭我们的交往,他不会不来。接着再把需要作陪的其他两三位朋友约了,就自己动手,弄几个下酒的小菜。菜弄好了,找报纸的朋友到了,其他作陪的朋友也到了,两三碗紫云便当酒下肚,谈天说地也有些喘粗气了,撤离饭桌,再摆上麻将,玩上几圈,朋友们觉得时间不早,都回去了。我再拿来报纸,看完那贵阳市政府关于贵阳市第三实验中学“面向全国公开招考”老师的通告,根据要求,随便从抽屉里找出资料:手写的简介、各种证件复印件、各种证书复印件,装订好,昏昏然睡觉。

  

  第二天起来,虽说是周末,可还得上课的,提了书本,两节课连同中间休息100分钟,一口气上完,早餐也来不及吃,提了个人资料,和事先约好的朋友,“赶贵阳”去了。

  

  到了贵阳,找到市教科所,胡乱交了材料,逛上一圈,在贵阳的朋友又专程打车把我们送到山上看了正在修建中的学校。道路泥泞,那车歪歪扭扭,一路巅簸,就像一只破漏的小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摇摇欲坠地飘荡了半个多钟头,前面再也无路可行,我们只得下车,沿着草丛中蜿蜒的小路穿过一片苞谷地,才看到一片红砖贴面的房屋——那就是现在的贵阳市第三实验中学了!

  

  校门的两个值班室大部分都还埋在泥土和垃圾中,我们进入校园,向管理人员说是为应聘而专门来看学校的,也轻轻松松就得到了许可,我们走上二楼,在开放的教室里东窜西窜,站上讲台,用中指的第一关节重重地敲打着塑料薄膜包裹的黑板,梦呓般痴狂地说:“噫!说不定以后某人要在这里上两节课?”那神情,推想起来,应该比陈奂生进城还滑稽得太多的!

  

  期盼之中而又出人意料的事还是来了。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接到了面试通知。

  

  那样的面试,在我所经历的面试中,是最特殊的一次。

  

  首先是面试,在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面对着几位陌生的专家评委,诚惶诚恐地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那过程似乎很简洁,花时间比别人少,这反而让自己心里更加明白:要么参加下一轮的考试,要么淘汰出局,完全没有纠结的必要!上午的面试结束了,下午就等通知。那等通知的过程哦,简直就是一种更加严酷的心理的煎熬:先说5点通知,到了5点,又推说7点,到了7点,还是没有音讯,7点以后,其他学科都陆续通知了,就语文没有。早已饥肠辘辘,可是不能离开了去吃饭,要离开了听不到结果,会更加遗憾。直等到晚上9点,才听到语文学科参加笔试的有自己的名字,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才落地。

  

  第二天是文化考试。内容有学科知识,名句补写,名篇默写并写出该名篇的繁体字,最后是把短篇小说《一枚古金币》预设为教材,写出自己教学探究的要点和教学设计说明。其次是计算机技术考试,有汉字录入、课件制作。已逾不惑的年纪,学习新技术,实在比不上年轻人,尤其是粗大的手,更难于灵巧地敲击键盘,一片空白的大脑,竟不知课件制作从何着手,然而,时间并不因你的迟钝而滞留,反而过得比以往似乎都要快,刚选了几幅图片,打了几个字,时间就结束了。

  

  接着又是抽签确定试教内容,我抽到了《我的空中楼阁》,那对于我来说,还是一篇全新的课文,什么教学重难点、什么教学理论依据,仿佛就是那空中虚幻飘荡的海市蜃楼,实在琢磨不定。

  

  但是,这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还得凭过去的实践和自己的解读,先潦草地写出教学方案,再用信笺誊写了,复印几份。

  

  第三天上午试教。那试教,也是很特殊的,没有学生,下面只坐着四五位专家评委。模拟上课五分钟,本质上只是听一个开头,专家们着实利害,听开头的三言两语,便知道整个教学的主要过程了。然后用五分钟简介自己的教学设计和理论依据。不到五分钟,我就草草了事,只得凑内容,补充说明我的教案是在教育厅招待所当时那样的条件下手写的,由于时间紧,没有安排打印,增加了评委们阅读的困难,深表歉意。还好,其中最年长而又令人敬佩的一位评委(后来才知道那是市教科所的徐所长)说:“你的字是比较有特色的。”这才让我得到了些许安慰。

  

  试教完了,整个面试就算交了一份答卷,结果如何,别去管它,也管不了。匆匆赶回家,第二天还要准备学校高考的考务培训工作。

  

  6月29号,《贵州都市报》公布了招考录用名单,所有学科中,语文排在最前面,语文学科中,我有幸排在最前面。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这可不是空话。实验三中第一个学期开学的情况,就是一个生动的注解。

  

  2004年9月,第一届的学生进校后,先在磊庄空军某部训练基地开展军训和国防教育,学校的第一个开学典礼,也是9月8日在磊庄军训基地举行的,白天有各班的军训会操表演,晚上则有师生和教官联欢的晚会。军训期间,教官们为了争得对学生实施管理的绝对权力,首先就巧妙地把带班的老师挡在了军训之外:请学校领导和老师们放心,在军训基地,没有对学生的体罚,只有训练科目。那“训练科目”通常是,某寝室中一位同学犯错误,就全寝室都起来做府卧撑,数量由教官根据训练和学生认识错误的程度任意指定,如果认识还不够,就再增加,以此来迫使同学们互相监督。就这一招,学生也越来越遵章守纪了。可是,有的情况是当初我们都没有预料到的,有的学生有特殊疾病,晚上两三点钟才发作,没办法,就连夜打电话与家长联系,家长又连夜找了车,从很远的地方到了贵阳再转到军训基地来接,家长们到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老师自然是一夜都睡不上觉的。

  

  学校的老师当时分为三种情况:一是政府面向全国公开招考选拔来的,二是政府部门从贵阳市的兄弟学校抽调来支教的,三是从部分高校应届毕业生中选拔而来的。面向全国公开招考来的老师,经过三个程序选拔,最后择优录用,基本上都是来自全省各地的学科专业知识扎实而教学能力很强经验丰富的老师。这三种力量,为学校开天辟地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回到学校,为了便于管理,除了支教的老师,大都住在学生宿舍楼的六楼。记得学生进校的前一夜,工地上的人们为了清扫出一个干净的环境,就用水冲洗架空层的地皮和操场,直冲洗到凌晨四点来钟,那一夜,当时狭小的校园内灯火通明,说话声和清扫地皮的各种噪声混杂在一起,让人无法入睡。但是,天亮以后,还得做好迎接学生的各种准备工作,学生进校后,就忙碌起来,直到把学生的各方面都安排好,才算告一段落。回到寝室,又得做好第二天上课的准备。

  

  在学校初创时期,老师们生活非常艰苦,工作十分劳累,这种艰苦和劳累,集中体现了实验三中人的精神:团结、勤奋、拼搏、务实。

  

  学校一开始就率先实行严格的坐班制,没有第一节课的老师,也必须在8点半之前到学校报到上班,直到下午5点半以后,全天都在学校,有课上课,无课就备课或批改作业。这种做法,为学生在课余找各科老师解答疑难问题,提供了根本保障,使得学生学习进步很快。后来,市内部分老学校也借鉴了这种坐班制的管理。

  

  当时学校周边环境极差,扶风路正在开挖,大小车子都上不来,老师和学生的生活都极为不便。学生在学习、行为习惯、品德修养等方面的差距也很大,教学和管理的难度很大。老师们有良好的素质,但是管理和要求有待统一,这也需要一个过程。于是,学校要求老师全员参与管理,教案必须亲手详细地写,打印的有网上下载的嫌疑,绝对不行。

  

  学生的作息时间是:6:20起床,然后以班级为单位整队晨练;7:00至7:30之间洗漱和吃早餐;7:40开始上早读并接着上第一节课,5节课加上休息和课间操,上到12:05;然后午餐。适当调整,13:00以前午休。13:55起床,14:05上第六节课,到16:25,一天8节按国家教学计划分学科安排的课全部上完。然后一节自习,一节社团活动,到18:00。18:00至19点,晚餐和自由活动。19:00看新闻联播;之后到21:00是两节有学科老师负责的晚自习;最后是不安排老师由学生自主管理的自习,22:15晚自习结束,学生回寝室洗漱,23:00熄灯就寝。

  

  在这样的安排中,班主任、副班主任老师一天的工作情况通常就是:6:00起床,抓紧时间洗漱,然后到位监督学生起床并参加学生晨练;上班时间有课的时候上课,无课的时候抓紧批改作业;到班上管理没有学科老师在的自习和晚自习,包括社团活动。中午学生午休和晚上熄灯就寝后,还要在宿舍区巡视监督,督促学生养成午休的习惯,督促学生按时就寝并做到不说话。开始的时候,往往到深夜12点以后,都还有学生说话,得加强管理和监督。等学生全部安静地睡下了,再回到寝室写详细的教案。于是,老师的休息,在没有学生违规的情况下,也就是中午半小时,晚上4到5个小时。要有学生违规,就完全可能睡不上觉了。

  

  由于学校刚刚开创,前面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说明学校的情况,所以,招的学生差距特别大,最好的,也是极少的,达到示范性学校的水平;最差的,也是较多的,连学习都不会。

  

  记得开始上课不到一个星期,一天晚上,宿舍管理老师发现有一个女生寝室缺了一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学生离开校园的迹象,于是,只得翻来覆去在学生寝室中查找,后来大致锁定和两个男生有关,直问到凌晨三点过钟,学生还是不说,最终,还是思教处的管理老师,凭着精细,发现卫生间的灯总亮着,推开门一看,那女生就静静地躲在里面。没有办法,为了不影响别的学生休息,又只得把那三个学生带到思教处的办公室,一边谈话,一边等天亮了家长来接回去。客观地说,那种行为,是绝对不适合学校封闭式管理的学习和生活的,学校只能劝家长把孩子领回去,另找别的地方,男孩子的家长知道我既是班主任,又参加年级的管理工作,就希望我请求学校把孩子留下了,我说:“这难度太大,得牺牲一个新学校的发展前途,任何学校的领导,可能都不会这样选择。”家长深有感慨地说:“老师啊,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我们学校从一开始,对于学生,就是严格禁烟的。有一次,思教处的老师查寝室,感觉到了烟味,觉得烟应该就藏在寝室中,又在寝室中搜查,查来查去,总没有结果,最后还是通过观察,发现卫生间里面有一个连通排气管道的圆孔,伸手从那圆孔中向下一摸,一整条的香烟,用透明胶布粘着,藏在那排气管道里,又只得让家长把孩子接回去,充分反思自己的行为,认识到学校禁止学生抽烟的意义了,再送回学校。

  

  在中秋节的晚上,学生们平静地上完了晚自习,回到寝室,也是那样的平静。谁知,等宿舍管理老师一转身,学生们就拍墙壁传递无言的信息,隔壁寝室的学生也心领神会了,再拍另一边的墙,这样一个接一个地传,直把整个楼层传通在一起,最终,大家都在拍,却不知是从何处开始的,让人哭笑不得。后来到了所谓圣诞节平安夜什么的,就只好找理由把学生放回去了。直到一个学期快结束了,有的学生都还没有按照学校的要求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

  

  那些时候,老师们休息时间之短,工作之紧张,可见一斑。

  

  学生在学习方面,差距也很大。有一次,一位历史老师慢条斯理地告诉我:“杨老师,你看,这些学生怎么教才好啊?你看那个某某某,我看他从一打上课铃就在桌箱里摸索,摸索了四五分钟,一会摸出一样,过一会又摸出一样,摸来摸去,就是没有摸出一件我上历史课需要的东西。”

  

  有的学生,半个学期过去了,那课本从外面到里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是他们爱惜书本,而是根本不会在课本上记笔记。还有的,一个学年下来,若干次阶段性的简单考试,只要有一次考及格了,就是奇迹。

  

  在这样的情况下,老师们在教学上付出的心血,也就可想而知。

  

  生活方面也存在不少困难。一到周末,学生回家了,部分老师也回去探亲了,少数老师住在上面,通常连饭都吃不上,附近还没有什么餐馆,只得下到山脚,在煤矿村一带去找吃的。工作累了,想通过改善生活来调整放松,也只能到煤矿村一带去。

  

  有一次,我们几个男同胞在煤矿村的一家牛肉馆吃晚饭,喝两杯小酒,互相交谈,加深了解,大约九点来钟,突然接到两位女老师的电话,问我们在哪里。原来,她们从山下打出租车回学校,车开到照壁小学附近,路况不好,社会环境很糟,出租车司机不上来了,她们说自己是两位女的,不会有什么事,再说,离学校已经很近了。可那司机说,就是因为是女的,才不上来,再近也不行。他曾送一位女乘客上来,到照壁小学上面的路段被抢过。两位女老师无可奈何,只得按照我们的提示,要求出租车又把她们送下去,然后再和我们一起,慢慢爬山回学校。

  

  还有一个周末的晚上,大概是十一月了,我和另外两位语文老师下去吃晚饭,过后看了一会难得一见的街市夜景,回来的路上,一出煤矿村,就只有一坡荒地,一片东倒西歪的桃树和其他树,树叶已经凋零,枯草瑟瑟,凄清的月光,直照得荒坡上惨惨淡淡,让人心中觉得,根本不是在省城的边上,而是在孤寂的荒郊野外。刚爬到学校旁边一处突起的小山包(今天的小米渣超市处),我于是突发奇想:“你们猜,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她们猜了半天,猜不着,我说:“学狼嚎!”她们或许是觉得新奇:“你学嘛。”我把两手做成筒状,罩在嘴上,一声尖利而凄楚的可以乱真的狼嚎声,腾升而起,直引得下面村庄里的狗成群地狂吠起来,这下可吓坏了她们:“别学了,别学了!再学,狗些围上来,怕我们三个都招架不住!”

  

  那时,每逢星期五下午放学,学校都要组织老师分班护送学生到东山,星期天下午学生返校,又要组织老师在东山等候,成队地把学生护送到学校,其间,由于开山修扶风路,有时从工地上走不安全,就只得通过照壁路把学生送到煤矿村公交车站,或者从仙鹤路把学生送到东山菜场才作罢。后来扶风路开挖得可以通行了,就多走满是石块和烂泥的扶风路,每到细雨绵绵的秋季,道路泥泞,学校为了方便老师,配备了专门的“装备”,每人发一双长筒雨靴,那是不用鞋带的,我和同伴们开玩笑:“学校还少发了一双鞋带。”他们问为什么,我说:“那样,我们送完学生,到了山下,不用穿雨靴了,好把两只雨靴拴好挂在脖颈上,逛街嘛。”引得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如果细心观察,你会发现,和山脚相比,东山上面也多少有点“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韵味,同一种花,开得比山下总要晚一个星期左右,我们刚看到校园里的柳树冒出点绿芽时,在回县城老家的路旁,绿柳早已垂丝好长了。山上的气温总比山下要低一两度。

  

  数九严冬,下起了瑞雪,更增加了老师们工作和生活的不便。住城区的老师,都只能坐车到煤矿村,然后走小路爬坡上来,雪天道路湿滑,大大延长了走路的时间,不能在7:40前赶到学校上早读。好在老师们都很齐心,每当这种时候,不管什么学科,只要是住在学校的,都会自觉地起来,到班上管理学生的早读。

  

  记得有一次,学生都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又是大雪天,想到学生们不会到外面乱跑,就提着水杯,抱着备课本和课本,回寝室写教案,刚走过二楼教室与宿舍之间的隔断门,不小心踩在飘入楼道的雪凝上,猛然间头重脚轻,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水杯和书本直飞出两米多远。过后,那坐落下去的疼痛哦,一个多星期以后才消散。

  

  至今未能忘怀的是,2005年2月18日的夜晚,因为那正好是学生新学期返校的第一个晚上,写完教案,十二点过钟才睡到床上。酣睡中,床底下一阵彻骨的寒气侵袭而来,无论怎么紧裹被子,总抵挡不住,才三点钟,之后就冷得再也没能睡着了!天哪,除学校发的垫被,我可是还带有一床垫被的啊,尚且被冷到如此地步,那宏志班的学生,就凭学校发的那床垫被,岂能睡着?又怎样熬到天明?

  

  2008年初,高三年级的学生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寒假的提高复习,那场南方大凝冻,把校园的全部水管冻住,用不上水,无可奈何,只得提前把学生放回家。

  

  在这些生活片断中,我们师生生活的艰难,又可见一斑。

  

  当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样的生活和学习,磨练出了实验三中老师的工作作风,也磨练出了实验三中学生学习的品质,甚至形成了传统。

  

  第一次派三位同学参加全市中学生黑板报设计比赛,他们果然不负重望,拿回了第一名。在过后的各种中学生比赛中,总能拿到不差的名次。第一届学生毕业,那毕业会考,有的学生轻轻松松考下来,科科满分。2007年第一届学生参加高考,在全市示范性高中入口出口成绩评比中,竟然远超那些颇有历史的老校,位居榜首,还有学生考入了北大清华这样的名校。其中考入清华的一位同学,受到胡锦涛主席接见,和胡锦涛主席握了手,后来还成了人民解放军从文状元到武状元摇身转换的“金牌连长”。

  

  从那时起,学校在后来贵阳市教育主管部门组织的“入口出口成绩评估”中,多次名列榜首。2008年,成功晋升为贵州省二类示范性高中。2010年下半年,学校又大胆地申报一类示范性高中,通过专家组的系列评比,终于在2011年上半年荣升为贵州省当时的第二所“一类示范性高中”。谁说福不双至?就在2011年7月的高考中,学生成功地夺取了贵州省高考理科状元!

  

  一所学校,从创建时的零起步,从第一学年贵阳市直属学校综合评价的第四名,通过精细化的全员管理,教学质量一路攀升,日益赢得家长的口碑和社会的声誉,到成为贵州省“一类示范性高中”,培养出高考状元,只用了短短7个学年,这是身在其中并挥汗拼搏的每一位教职工共同努力的成果,这在贵州省的教育界,是一个奇迹,或许,在全国的教育领域,也是很少见的。作为一名普通的高中教师,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在自己生活和工作的十年中,见证这样一所学校的发展,是非常荣幸的,也是非常自豪的。而这种荣幸,也可以说,是三生难得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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